为了钱把我卖了两万八千二,竟得知养父自杀

我刚来到这个世上时,家中尚算富裕,双亲在乡间享有善名,被众人所敬重。

村里的人们常说,我生来便带着福星高照。

但真相却是,我在家中犹如一个可以任意欺凌的软弱目标。

随着母亲怀上身孕,家中添了个弟弟,我便如旧物般被家中长辈随手丢弃。

收养我的是个远房亲眷,他们膝下无子,见到我时满心喜悦,决定接纳我为他们的一员。

离家的那日,无人相送。

我独自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村落,心头涌起难言的复杂情绪。

新家的日常与我所预想的大相径庭,虽免去了责打,但陌生的环境与人们仍让我深感孤寂。

我时常会回想起那个虽然冷漠但也曾熟悉的老屋,以及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在新家中逐步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我渐渐学会了分担家务,也慢慢懂得如何与新的家人同甘共苦。

尽管我依旧怀念那个家,但我深知,此处才是我人生新篇章的起点。

幼年时期,家中经营着一间杂货铺,日子还算过得去。

我们是村里第一家购置电视机的。

那时,家中仅有我这一个孩子,远志还未降生。

在外界看来,我过着如公主般优渥的生活。

邻居灿妹与小青常常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她们忙于照应家中的幼弟,每日不得闲暇。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我的生活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般美好。

责打与嫌弃在家中时有发生,我时常成为出气筒。

某次,爷爷盛怒之下将我的头撞向碗柜,留下了一道醒目的伤疤。

对于那个家,我有时甚至觉得,有还不如没有。

只因为我是个女孩,仿佛在家中就是个错误。

爷爷嗜酒如命,醉酒后常与奶奶一同斥责母亲,责怪她前世未能积德,今生才未能为家中添丁。

这种时候,父亲总是躲得远远的,忙着喂猪、为猪洗浴。

我偶尔会想,人生如此短暂,我还不如投胎为猪,至少吃喝无忧,不必受这人间疾苦。

但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每日里,我仍需早早起床,忙碌至深夜,煮饭、喂鸡、打扫,还要在杂货铺中整理货品。

即便如此,奶奶依旧对我不满。

她动辄斥责我是个讨债的祸害,阻挡了她孙儿的降生。

若非父亲早年因意外失明一眼,母亲或许早已被奶奶逐出家门。

正如俗话所说,麻绳专挑细处断,苦难总是找上可怜人。

在我八岁那年,父亲的山货生意惨遭亏损。

为了偿还债务,他便将我送至村中的黄拐子家寄养。

我清楚记得那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奶奶只为我披上了一件补丁累累的线衣,便冒着纷飞的大雪连夜将我送去了黄拐子家。

她未曾给我准备一件御寒的棉衣,只因那棉花对她而言还有更重要的用处,留待未来给弟弟缝制一床温暖的小褥子。

老黄家有个因儿时病痛而智力受损的痴傻儿子。

那日,他紧抓着我的手臂,反复念叨:“我中意她,我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就能成婚。”

我被他的话语吓到,慌忙逃回家中,紧紧抱住母亲的腿,泪水夺眶而出。

在往昔奶奶责打我时,母亲总会护我周全,因此,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刻,我依旧将她视为我的庇护所。

我瞥见她眼中的犹豫与不舍,或许她心中也有所动摇。

然而,奶奶仅仅是轻声咳嗽,母亲便立刻推开了我,回避了我求救的目光,“招娣啊,老黄家其实挺好的。你爸爸生意失败,是他们伸出了援手。他们家没有女儿,你去了,就能为他们带来一个‘好’字,这也算是我们对他们的报答。”

母亲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她的思想深受传统观念的束缚,诸如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等。

在奶奶无休止的打压下,她的心也逐渐变得麻木,甚至开始妥协,从原本的受害者转变成了施暴者的助手。

而更为关键的是,母亲终于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多年的偏方治疗终于显现了效果。

奶奶已经请人占卜过,她坚信母亲腹中的定是个男婴。

于是,母亲在家中的地位骤然提升,从原本的杂役丫鬟一跃成为了家中的珍宝。

她一方面期待着弟弟的降生,一方面却又将过去的苦难归咎于我的存在。

她开始接受奶奶的观点,认为是我这个女儿身导致了她所有的不幸。

如今,弟弟即将来临,他们认为家庭将重归和谐。

因此,我便成了那个不再被需要的人。

我凝视着他们一个个冷漠的脸庞,心逐渐冷却。

我清楚地意识到,此刻已无人会站在我这边。

依赖他人就如同前往庙宇烧香祈求菩萨保佑一般虚无缥缈,只不过是为了寻求一丝心灵的慰藉罢了,实际上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我从冰凉的地板上缓缓站起,随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向母亲询问:“老黄家到底给了你多少钱?”

奶奶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伸出黑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整整两万八千二呢,你这丫头还真是走运。要不是因为你的八字好,老黄家可不一定能看上你。”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们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妈怀的是个弟弟?如果以后生出来的是个妹妹呢?你们可别让她步我的后尘。”

母亲试图上前捂住我的嘴却被我猛地甩开,“从今往后你们别再说我拖累你们了。你们拿我卖身得到的钱足够还清你们生养我的恩情了。自今日起我和你们两清了。”

区区两万八千二,竟然还包括了零头。

难道我的人生就只值这个价吗?

不!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

而这一次来接我走的竟是黄拐子本人。

我没有再进行任何挣扎,默默地接受了现实。

我深知自己尚且年幼,但时间会让我成长,会赋予我更多的力量。

虽然对外宣称是收养,但实际上并未签署任何法律文件,仅仅是改变了我的居住环境。

黄拐子并非出于善意,他有自己的打算和考虑。

他年迈的母亲已无法行走,妻子精神状况堪忧,而他的大儿子因智力障碍难以寻得配偶。

我来到这个家,名义上成了他们的女儿,但实际上却是为了将来成为这个家的媳妇,照顾他们全家人的生活起居。

他花费了两万八千块钱,买断了我未来的全部人生。

他自以为计划得周全,而我奶奶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她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孙子,不仅拿到了一笔钱可以偿还债务,还能借机甩掉我这个她口中的“赔钱货”。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我刚到老黄家不久,老黄的妻子和智障儿子就在一场意外中双双溺亡。

当他们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已经严重变形,惨不忍睹。

老黄的母亲眼见孙子惨死,悲痛欲绝,当夜就因过度伤心而命赴黄泉。

黄拐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他默默地喝下农药,选择了与家人团聚。

但在他临终前,却将家中的两间大瓦房和仅剩的六万块钱遗产留给了我。

由于老黄家已无其他亲人,好心的村长便出面帮忙,用三口简单的棺材将他们草草埋葬。

就在头七的那天,我正在厨房里生火煮饭,忽然间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我奶奶领着一大帮人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

我感到一阵诧异,因为自从老黄家出事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看他们今天的架势,显然不是来关心我的安危,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原因,我爸爸就突然挥手给了我一记重重的耳光,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灶台上。

他们似乎还在辱骂我,但我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一手扶着腰想要站起来,另一只手则胡乱地挥舞着想要保持平衡。

一不小心被锋利的树皮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尖锐的疼痛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时我听到奶奶说:“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贱丫头片子,我们真是白养你了!老黄留给你的钱呢?赶紧交出来!”

“没有啊。”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并掀开笨重的铁锅盖给他们看,“奶奶你看,锅里就只有两个土豆了,‘黄叔他真的什么也没留给我,家里能吃的东西都已经吃完了。你们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啊?”

“回什么家!”我爸爸瞪了一眼,然后开始在屋子里四处翻找,“老黄可是咱们村最有钱的人,他怎么可能没给你留下点儿钱?你别给我耍花样!”他说着就揪起我的耳朵使劲地拧。我疼得直咧嘴,想要掰开我爸爸的手,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妈妈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然而,此刻的她仿佛脱胎换骨,身形丰腴了不少,面庞也褪去了昔日的蜡黄。

她双手叉腰,肚子微微发福,显得颇有几分威严。

她已不再是那个畏缩不前的女子,而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我。

“孩子他爸,”我母亲开口道,“你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搜一搜不就知道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我站久了肚子不舒服,你儿子也会受影响的。”

我奶奶又是一脚踢来,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进里屋,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家中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房梁上、沙发下、大水缸里,甚至连碗柜里的碗碟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碎片散落一地。

最终,他们仅在衣柜的暗格里找到了一小沓钞票。

我父亲仔细数了数,总共是一千二百七十六元。

他小心翼翼地将钱抚平,恭敬地交给我奶奶,同时向我母亲使了个眼色。

母亲立刻心领神会,她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我,轻柔地为我梳理着凌乱的发丝,声音温和地问我:

“招娣,告诉妈妈,钱到底藏哪儿了?说出来,妈妈给你买你最爱喝的大白梨汽水。”

她的温柔让我想起了我们曾并肩坐在屋后大石头上谈心的日子,那时候的她,是真心对待我的。

但如今,她已经变得让我感到陌生。

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摇头表示否认。

他们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我奶奶狠狠地拽住我的头往地板上撞去:

“你这个小扫把星!当初算命的就说本该是个男孩,是你抢了你弟弟的位置,害我没了孙子!现在你还想吞我的钱!”

“快说!钱到底藏哪儿了?”

我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耳边充斥着他们的怒吼与谩骂。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村长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橘子香。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将我抱起,使劲掐我的人中,那股橘子香味愈发浓郁,应该是陈老师赶来了。

虽然我无法睁开眼睛,但耳边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这孩子是你们张家的吧?怎么这么狠心,都快被打死了!到底为了什么事?”

“哎呀,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父亲又开始装聋作哑,而我奶奶则站出来狡辩,“我只是想带孩子回家,她不愿意,我就轻轻拍了她两下。”

他们一家人真是虚伪到了极点,既想要捞到好处,又想保住自己的名声。

“不管怎么说,你们这样打孩子就是不对!而且招娣为什么不愿意跟你们回去?村里人都心知肚明!你们该不会是惦记着老黄留下的钱吧?”

被说中心事的奶奶羞愤地转过头去。

这时,我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地说道:

“奶奶,我真的没有拿黄叔的钱……”

我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爸爸妈妈快救我!我好害怕!”

我的这番话无疑戳穿了他们的谎言,奶奶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想要辩解。

而始终未发一言的陈老师倏地起立,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们这是违法行为!我必须要报警,让法律来制裁这种行径!”

陈老师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双眸闪烁着对正义的执着。

此刻,我奶奶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曾以为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布我,却未料到会有人敢于挺身而出,为我仗义执言。

于是,她急忙堆砌出笑容,好言相劝,并急忙带我前往卫生所治疗伤口。

医生为我开具了不少药品,奶奶在众人的非议声中,不得已为我支付了药费。

随后,他们开始商讨我的抚养权问题。

我借着头疼、恶心的借口,频频表达不适,小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于是详细地向他们解释了我伤势的严重性。

奶奶心生恐惧,生怕因此惹上官司,但又不愿承担抚养我的责任,于是频频向妈妈使眼色,寻求支持。

妈妈抚摸着肚子,面露难色,“我现在还怀着孩子,怎么照顾招娣呢?我看她也已经长大了,不如就让她自己住一段时间,等我生下孩子后,再把她接回去。”

最终,他们将搜刮来的一千多元钱分给我一半,还从小卖部为我购置了大量食物。

陈老师亲自送我回家,并叮嘱我:“招娣,以后遇到困难就告诉老师。”

我凝视着他清澈而坚定的眼眸,经过一番挣扎,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陈老师,我真的很想上学。”

陈老师向我承诺会协助我联系学校事宜。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告诫我一定要珍惜学习的机会,明辨是非善恶,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千万不要步奶奶他们的后尘。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应允。

当我返回家中时,灿妹已经帮我将凌乱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

“天啊,你奶奶和爸爸妈妈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她泪流满面地拥抱着我,“我按照你的吩咐,一看到他们往这边来,就立刻去找人了,可惜还是没能及时阻止他们。”

“我真是太没用了,如果当时能跑得再快一些就好了。”

我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将那袋零食推到她面前,“傻丫头,别难过了。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走的时候带一些回去吧。”

她坚决地推辞了。

正在我们互相推让之际,小青推门而入。

看到那堆诱人的金币巧克力后,她的双眼顿时放光,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妮儿,你和招娣在推来推去的干什么呢?这么多好吃的,你还不快吃!”

灿妹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小青,你没看到招娣受伤了吗?你怎么就知道吃呢!她现在一个人住,这些食物得留着慢慢吃呢。”

“哎呀,父母打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小青漫不经心地说道,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招娣,黄拐子到底给你留了多少钱啊?我们可是好朋友,你不告诉别人也得告诉我吧。”

她边说边继续伸手去袋子里抓取食物。

我眼明手快地将食物夺回,因为我敏锐地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红毛衣——那正是我珍藏已久的红毛衣。

这件红毛衣是两年前城里的亲戚赠送给我的珍贵礼物,我一直都舍不得穿,小心翼翼地压在箱底珍藏。

现在看来,她显然是收了我奶奶的好处,才会来这里当说客。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苦涩和酸楚。

在我父母的算计中,我的身价似乎仅限于两万余元,然而在儿时伙伴的眼里,我可能只等同于一件穿旧的毛衣。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坚决否认了黄拐子给我留下任何财产的说法。

“你刚来的时候,我瞧见你弟弟跌了一跤,你还不赶快回去协助他清洗衣物,要不然你妈妈会责怪你的。”

灿妹试图改变话题,她不顾我的阻挠,硬是挽着我的手一同走出了这个门。

注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静静地走向鸡笼边,在隐秘的角落挖出一个洞,取出了那个包裹——黄叔赠予我的遗产,整整六万元。

这笔钱,我绝不能让我奶奶知晓,否则,我恐怕会陷入绝境。

我仍怀揣着上大学的梦想,我需要用这些钱来支撑自己完成高中学业。

倘若这笔钱落入他们手中,最终也只会被弟弟挥霍掉。

西厢房的大穿衣镜已被我父亲击碎,我端来一盆水,意欲洗去身上的尘土。

清亮的水面映照出我脸上的瘀伤,我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沉的疲惫。

村长的话确有道理,孩童通常不会撒谎,但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孩子了。

生活的压迫几乎要将我击垮,而家人的遗弃更让我心灰意冷。

我仿佛已成为一个尚未成熟、却被迫扛起生活重担的成年人。

我艰难地移动着步伐,走到厨房,倚着灶台坐下。

我吞咽下锅中两个已经变凉的土豆。

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我不能就此屈服。

四季更迭,时光荏苒,我即将步入初中阶段。

村里的白婶是个善良的人,每次集市时,我都会随她一同去贩卖炸麻花和炸糕,她会分给我部分利润。

平日里,我也会自制一些小手艺品出售,再加上我饲养的几只鸡鸭,城里人对这些家禽产的蛋情有独钟,这也为我带来了一些额外的收入。

这些年,我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此外,我母亲终于实现了她的愿望,生下了一个男孩,她现在整个人都焕发着光彩,显得得意洋洋。

过往,每次在路上与我相遇,她总是昂首挺胸,远远地避开我。

但近来,情况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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